奶昔汤豆腐

幻觉

CP:赤黑 微黄黑
食用说明:HE/师生梗
年龄操作:黑子21岁赤司32岁
黑子哲也不记得自己在赤司征十郎居住的小区这一带走了多久了。从霞光万丈,到夜幕降临。
夜晚寒风凛冽,光秃秃的树枝上压满了积雪,黑子仔细一看,发现树枝上还挂着一片叶,正瑟瑟发抖地与风雪做顽固的抗争。
如果这片叶子不掉下来,我就去和赤司君告白。抱着这样稍显幼稚的想法,黑子站在树下,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片苍叶。
没多久,那片叶终是抵挡不住寒风肆虐,以凄美的姿态掉落,很快被雪覆盖。
黑子苦笑一下,努力憋回泪意,倔强地抬起头望向公寓楼的一排排窗户。
或许有一扇是赤司君家里的。
黑子想到,或许赤司君不是一个人。他身边或许正有一位优雅得体的女性陪着,为他做他最爱的汤豆腐。
想到这,黑子心里一阵泛酸,心脏传来熟悉的钝痛。可是,又松了一口气。这样子赤司君不舒服的时候会有人照顾他,不要像自己一样,香草奶昔喝多了犯胃病也只能一个人去医院。
一盏盏路灯挨个亮了起来。黑子走得很慢,踢着一块小石头往前走。他并不认为自己这样走会遇到赤司,他只是,想呼吸一下路过赤司的风罢了。
还真傻。
暗恋是个举世皆知的秘密,只有当事人死死把它埋藏在骨子里。
黑子哲也喜欢赤司征十郎,全世界都知道。
包括赤司本人。

十三岁那年,黑子遇到了赤司。
那天雪也很大,他的鞋湿得不能穿。刚参加完班级的话剧表演,就干脆踩着根本穿不惯的木屐回家。
毫无疑问的,走没多远他脚就崴了,脚皮也被木屐磨破了几块。黑子就干脆地踢掉木屐在路边坐下来观察人类,反正以他那么稀薄的存在感,过路的人注意不到他。
下一秒黑子就被打脸了。
一个赤发男人走了过来。
诶诶诶诶诶诶?黑子大脑有点当机。
“你是帝光的学生吗?”男人温和地开口了。
啊........这声音真好听。黑子不禁联想到初春山下化开的溪水。
赤司看着眼前人一脸没反应过来的样子,有些忍俊不禁。他本是回母校拜访恩师的,开车回家的路上发现路边坐着这么一个蓝发小屁孩,脚上也没穿鞋。
这肯定会冻伤的。
赤司从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,也许是眼前的蓝发小孩儿看起来还挺顺眼的,他才下了车。
这样想着,赤司又问了一遍:“请问你是帝光的学生吗?我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这样赤脚坐在雪地里,恐怕会冻伤吧。”
“啊、是的!”被一个陌生人这样盯着,黑子有些许不自在,“我鞋湿了没法穿,我又穿不惯这个。”他指了指被自己扔在一旁的木屐。
“这么巧,我也是帝光的学生。”赤司想了想,“要不我送你回去吧?”
说完这话赤司自己被吓着了。
“哈?”黑子也被吓了一跳。这男人看起来也不像什么见义勇为热血心肠的小伙子啊,难道是.....拐卖少年的惯犯?
黑子立即警觉起来,像一只耳朵竖起来的小兔子。
“那个...不知名先生,很感谢您的善意。只是我们还不认识,实在没必要麻烦您。”黑子尽量委婉地拒绝着,这样的措辞似乎不够有说服力,于是他搬出了自己教育隔壁家小孩的话:“妈妈说不能跟陌生人走的。”
赤司脸上一片黑线。
“鄙人赤司征十郎,在东大执教,现在认识了。”赤司淡淡说道,随后拉起黑子就给塞进了车里。
等黑子反应过来,他已经坐在开着暖气的车里了。
本来还想义正严辞拒绝的黑子哲也,坐进暖和的车里后一秒认怂了,外面真的好冷啊qwq于是他还很顺手地把车后座的毛毯扯过来盖在自己身上,在副驾驶上蜷缩成一团。
赤司不禁愉悦地嘴角上扬。他俯过身替黑子系好安全带。
一张俊颜猝不及防地在眼前放大,黑子睁大眼睛,待赤司坐回去后很没出息地捂了捂跳得过快的心脏。
一定是,车里太热了。
一切从那个时候起就不一样了。
一向翘课迟到的黑子,开始乖乖用功念书,一步步努力着,考上了东大,只是为了离那个人近一点。
赤司对他一直很温柔,可他不知道那到底是对后辈的关怀,还是...
还是赤司君也喜欢他。黑子知道自己在幻想。就算是幻觉是假的,可拆穿会浪费。
因为赤司对他真的很好,很好。
赤司会在天冷的时候和他一起回家,把自己的米白色围巾给黑子,亲手替他一圈一圈系上。在休息日的时候,赤司会开车陪他去古镇淘古籍。黑子升学考试那年,赤司每晚亲自给他辅导。
黑子很小的时候就没了亲人,父母给他留了很大一笔遗产,足够他花大半辈子。但他基本没有怎么动用里面的钱,也没有按母亲去世前说的找个家政阿姨给他做饭。他每天不是吃自制水煮蛋就是叫外卖,甚至一度把香草奶昔当饭喝。
后果就是得了胃病,他疼得不行,又不敢麻烦赤司。他就一个人强撑着去了医院。
这件事还是没瞒住赤司。一天赤司买了本黑子喜欢的文学书带过来给他,刚进门就看见被黑子扔在玄关的病例,以及满客厅没来得及收拾的泡面杯、外卖盒、香草奶昔包装、以及水煮蛋壳。
那是赤司第一次吼他,第一次喊他全名。
他还记得那个男人是怎样一字一顿地说,黑子哲也,你要是再这样不好好吃饭虐待自己的身体,你信不信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。
黑子眼圈蓦地就红了,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。赤司一下子就慌了,不知所措了一会,用生了一层薄茧的指腹给他擦眼泪,声音也放柔和了很多,“你好好吃饭不就没这回事了吗?我又不是要骂你,哭什么?”
黑子哭得一抽一抽,“征君好过分.....你明明知道......我喜欢你......温柔一点嘛........”
语调里满是委屈。
咯噔一下,赤司强迫自己无视心中的那抹悸动。
他对赤司的称呼不外是赤司先生,赤司前辈或者赤司君。
只有那一次,他哭着叫出了“征君”。
不对!
到底说的是我喜欢你,还是我喜欢你温柔一点啊?
赤司无奈地揉了揉他的头发。


后来赤司经常给他过来送饭,赤司坐在饭桌旁,一边审阅学生的论文一边监督黑子好好吃饭,以防他又挑食把不喜欢的菜偷偷喂给那只叫哲也二号的小狗狗。
只是赤司实在是太忙了,作为赤司财阀的继承人,他开始接替父亲的职位,在东大的时间越来越少,和黑子的联系渐渐少了,带饭的事情也不了了之。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,赤司才有时间想起黑子。他们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,虽然黑子一直在注视着赤司,可赤司从不知道。他知道那个孩子也喜欢自己,但他不确定那是否只是对优秀前辈的倾慕。而他也不能束缚了他,过早地把他留在身边,因为他还那么年轻,他的未来还充满可能性。
管理一个公司真的很累,偶尔,还要不得不彬彬有礼地应付一些对自己投来爱慕目光的财团千金。
黑子很多次在赤司的公司楼下徘徊,虽然一次都没有进去过。
某天他伫立在玻璃门前,远远地看着赤司给某位千金小姐开门,极为绅士地给她披上外套。
黑子努力平静着呼吸,死死攥住自己指节。赤司君已经两个月都没来找自己了,只有偶尔发来的问他有没有好好吃饭的短信。
黑子知道他忙。可是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,尤其是那个女人似乎和他很般配的时候,内心所有的防线全都轰塌了。他很快就走了,回到家的那一刻,后背抵在门上,慢慢地滑落,黑子捂着眼睛,终是忍不住哭了出来。
他以为自己是特殊的。他以为赤司也是有那么一点儿喜欢自己的。
可是,怎么可能呢。
赤司君应该会觉得,这样的感情是肮脏的吧。自己对他的喜欢会给他带来困扰吧。
他忽然觉得就连这可笑的暗恋也是一种错觉。其实所有的感情都是错觉吧,所以特不特殊也就不重要了。只有它带来的效应是真的。
他就在门边坐了一天。哲也二号呜咽地扑进他怀里,着急地想把小主人拖进房间睡觉觉。小主人这样会生病的呀,到时候征十郎叔叔(划掉)哥哥又要骂小主人了,二号委屈barbar地想。
黑子不吃不喝不睡,第二天马上就发高烧了。这一次,赤司是真的不知道了。黑子打电话给自己的好友黄濑君,哑着嗓子问他是否有空帮自己买点药过来,他实在出不了门。
黄濑慌乱地挂了电话,跑着去药店买了退烧药,又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到了黑子家。按了十几下黑子才在二号的汪汪叫声下起来开门。
黑子迷迷糊糊地走到门前,习惯性地喊“赤司君”。
感受到来人身型一顿,他抬起头,才发现是黄濑君。
“真是麻烦黄濑君了...谢谢你...”
黄濑被黑子那一声赤司君叫得妒火中烧。他不是不知道,黑子从十五岁那年就喜欢上了一个比他大十一岁的男人。他一直明白的。
黄濑嘴角勾起一抹苍白笑意,心疼地扶住虚弱的摇摇欲坠的黑子,不由分说将他打横抱进了卧室,发现他体温高的吓人。黄濑熟练的给黑子量体温,贴退烧贴,倒温水。
“小黑子还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啊。还没吃饭吧?我去给你熬点粥再...”黄濑刚想转身去厨房,不小心碰到了还没喝完的香草奶昔,乳白色的粘稠液体倒了他一身。
嗯.....这实在是会让人误会。
他只得无奈地看了一眼已经睡熟的黑子,弯腰轻轻在他额上烙下虔诚一吻,先去厨房翻出砂锅给黑子熬粥,然后再进了浴室。
黄濑刚洗完澡,就听到门铃响了。他没有替换的衣服,只得等下叫助理送过来。
所以他就围着黑子的奶昔浴巾出去开门了。

几乎是看见红发男人的第一眼,黄濑凉太就断定了这就是小黑子喜欢的赤司征十郎。
而赤司没想到给他开门的不是黑子,不由得怔住了,他瞥了一眼客厅,确定没走错,黑子也不可能把房子租了出去。
“请问你是...?”
“...黄濑凉太。”
赤司听黑子说起过这个人,他是黑子最好的朋友,时下最火的模特,马上就要转战荧幕。赤司还为这个人吃过不少醋,只因黑子提起这个人时满满的信赖。
下一秒赤司就嫉妒地发狂了,黄濑赤身裸体的只在腰间系了一条浴巾,那浴巾明显就是黑子的,已经三十二岁的他自然想到了某个层面。
赤司艰涩地开口:“黑子在吗?”
“小黑子睡着了。”一提起心上人,黄濑眉间有万般柔情。
这句话被赤司理解为,黑子因为和他做了某种事情太累了所以睡着了。
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,是房间内黑子那句沙哑又软糯的“黄濑君”。

“黄濑君,刚刚有人来过吗?”
“啊...有的。”盯着那双湛蓝眼眸,黄濑编好的理由却说不出口了。他不忍心再看黑子和他一样,暗恋真的太过痛苦。
“是赤司。”
黑子瞬间清醒了。
赤司君,你是要让我沉溺在你编织的温柔幻觉里吗?
黑子把头埋进被子里。




进入东大的这两年,黑子一个文学系学生几乎天天往赤司教的金融班跑,当初他和导师说要写一本金融题材的小说,就哒哒哒跑去金融系蹭课了。风雨无阻。
赤司教的课上,一定会有黑子哲也。
黑子病愈的第三天就继续开始去赤司班里蹭课。他是从后门悄悄进来的,但赤司还是看见了他。
两人目光对上,黑子笑了笑。
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,就仿佛他还是那个进入大学第一天就跑进赤司班里蹭课的黑子哲也。
经常坐在黑子隔壁的一个粉发女生突然问他:“黑子君是喜欢赤司老师的吧?”
黑子没想到会被人看出来,脸上浮现一丝红晕,眼底却瞬间有一丝苦涩。
“还请桃井小姐务必保密。”
桃井笑了笑,摆摆手,“瞒不住的。”
“诶........为什么?”黑子有些急。
“因为你的眼神啊。”桃井笑着说,“黑子君的存在感真的很低呢,因为你平时眼神都很淡漠的啦。可是一看到赤司老师,你的眼神就温柔地一塌糊涂了,所以存在感再怎么低也能发现你啦~”
“是....是这样吗。”黑子低下头。
“我想赤司老师是知道的哦。”桃井笑眯眯道。
“桃井小姐不要开玩笑了,他怎么可能...”黑子的声音越来越小,似乎自己都没法说服自己。
“怎么可能....不知道。”
桃井凑近黑子耳边,“我觉得赤司老师就是个没有性生活的死闷骚啦,黑子君喜欢他哪点啊?”
黑子毫不迟疑,认真回答道:“全部。”
“哈??”
桃井还来不及作出进一步回答,就被赤司冷冷的目光吓到了。
在赤司的视角里,黑子正在和一个长得好看身材不错的女孩子相谈甚欢。
前天刚和那个黄濑那样子,今天又是金融系系花。
黑子哲也你行啊,不是说最喜欢我了吗!
下了课赤司不顾黑子的挣扎,攥着他的手腕就往他办公室拖。他清楚自己力道有多大,松开手后黑子的手腕上红了一圈。
“赤司征十郎你发什么神经!你对我有意见你直说好不好!”无缘无故被粗暴地对待,黑子气得浑身颤抖。
“好啊,我们一件一件说清楚!”赤司也在气头上,把黑子压到墙上,禁锢他的双手,毫不掩饰眼底的阴鸷。“你和黄濑是不是做过了?”
黑子睁大眼睛,不敢相信赤司就问出这样的话。所有的愤怒和委屈让他狠狠地咬上赤司肩头,赤司闷哼一声,黑子口腔内尝到了丝丝血腥味。
“我根本没有!倒是你,那天那个金发小姐是谁?你明明都有女朋友了为什么还要撩拨我?”黑子一双水眸溢满了泪,近乎嘶吼:“我喜欢你这么久我不信你不知道!你不喜欢你就不要对我那么好啊!不要每次都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给我希望啊!我知道你会觉得我喜欢你很恶心很肮脏,可是我从来没有奢求过要和你在一起。我只是真的很喜欢你而已.....”
赤司一言不发,把黑子搂在怀里,头抵在他肩上,过了好久才说道,“谁跟你说这很肮脏?小笨蛋,喜欢我就早点说啊.......那个女人,我和她没什么。应酬而已。”
黑子愣住了,眼泪可怜巴巴地含在眼里就是不掉下来。“啊?”
“啊什么啊。”赤司有股想磨牙的冲动,他怎么就哉在这个小屁孩手里了。
黑子还没反应过来,下一秒就被赤司擒着下巴狠狠吻住。
“这样你明不明白?哲也,我喜欢你。”
沉默了五秒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...!”黑子突然蹲下身来捂住脸。
赤司:???
“赤司君请不要看我我正在害羞给我一分钟冷静一下。”
赤司忍住笑,把黑子抱了起来,让他修长的腿缠在自己腰上,然后极其温柔地亲吻着柔软的唇瓣。
黑子:“赤司君吻技很好嘛我们再来一下?”

ps.写着写着实在是太困了......烂尾了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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